牌子

我不是一個講究的人。從小至今，舉凡有需要購物，都是買普通的東西，牌子貨和我，一般都是沒緣。無論買房子，汽車，都是可居或可用便可以了。我的第一輛汽車，就是在1980年和同學合購很舊的英國Morris Austin 1100。用以在週末上下班之用。因為當時工作的餐館離大學校舍15餘英里，下班後便沒有公交行走。是這種原因迫使我在英國考車牌和駕汽車，而不是基於那種郊遊作樂的誘因。由於大學時期，金錢匱乏，生活以節約為主，品牌和名牌都是工作以後才認識。

第一所房子是1985年在香港的樓花房，因為要往新西蘭工作，樓宇還未建成便放棄了，第一次買房連訂金都虧了。在新西蘭買房，也是購買單身住房，夠自已住就是了，完全沒有投資增值的打算。據我1991年時的入息，一年買二、三套三房的房子都不是問題。在1995年底和孩子媽媽回新西蘭，之前在香港那幾年的投資損失很大，幾乎是錢袋空空的回新西蘭。孩子媽媽也不介意我有沒有錢。很快，一年之內我的收入已可在 Lower Hutt 區 High Street 買下一所三房的房子。兩個兒子也是在家對面的 Lower Hutt Hospital 出世。孩子媽媽也是一個很節儉的人，她一般都不塗脂粉，也不化妝。 95年我在免稅店買給她一支500多元的口紅她也沒用便轉送了她姐姐。只是留下一套三百元的套裝口紅和一套小飾物。她就是長得漂亮，時常問我她好不好看，較她姐姐如何。我就是不答她。

彈指間不覺也就十餘載。兩個孩子都先後上高中了。為了入讀Auckland Grammar Boys School，從2009年至今，已經是搬遷了三次。現在的住房離學校比較近，由於是名校區，租金就比較貴。我在英國三年，因有做兼職，連學費及生活費總共也不過是三萬港元。她們回去新西蘭後的兩年費用就近70萬港元。現代教育都是高級消費品。如果要我從新選擇，我還是選擇要孩子，可能我是比較傳統。

很久沒有往妙法寺，原本打算中午踏自行車往。還未出門，已是雷電交加。我只好打消外出的念頭。一段長時間沒好好照鏡子，房間的光線從窗外透入，就是那半明半淡的自然光，就是這種不大清楚的環境，依稀還覺得臉龐依舊。光線太好，便會露出面上的蒼痕。往日的俊臉改了，額上的皺紋和臉上的色班加深了。昨天索性把頭髮剪得短短，沒有鬢髮的掩飾，歲月也就印在額眉間。年輕時的外觀，也不如人，到了這個年紀，還戀棧什麼？

滴不盡 相思血淚 拋紅豆

開不完 春柳春花 滿畫樓

睡不穩 紗窗風雨 黃昏後

忘不了 新愁與舊愁

嚥不下 玉粒金波 噎滿喉

瞧不盡 鏡裡花容瘦

* 很喜歡聽閻荷婷唱的紅豆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