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前接到一學長的短訊,說道學長Kenneth離世。Kenneth數月前證實患上末期胰臟癌。上月我往台灣前曾經探訪他。那時見他情況有所好轉,還以為他能戰勝病魔。誰知他的情況急轉直下。我從台灣回來不及一周,他便離世。想起 Kenneth 大學時和我們共過的日子,他那自遠而近的身影,草坪上的足跡,他的笑臉、豪情、一切音容,猶在昨日。沒想到他這麼早便離去。上周五晚出席他的喪禮,他交遊甚廣,人緣極好,靈堂上密密的堆滿弔唁的花牌。停留期間,遇上不少舊日的同學,時間過得很快、轉瞬間大家都已白頭。
Kenneth 長我兩歲,是高我一屆的學長。我初抵英國校園,英文不好,很多科目對我來說是陌生的。幸得熱心同學們的幫忙,才能脫離困境,Kenneth 便是其中襄助的一位。Kenneth 畢業於香港浸會大學,后轉往英國修讀電腦學碩士,1980年回香港發展。他能幹,拼搏,很早便踏上管理階層。他曾任香港電腦學會秘書,也是早年香港電腦學會的要員。
Kenneth 近年來事業不大如意,已慢慢淡出電腦行業。主要原因是那行業對新血的要求很大,但對上了年紀的舊人的需求就有限,特別是高級管理層的需求就更少。加上不少大公司都北移,大趨勢之下,也不是他個人能力所能改變。Kenneth 早年得意,這個現實對他有一定的打擊。
Kenneth 很好吃,不論中西,那處有好東西,都有他的足跡。同時他也喜歡杯中物。上次我們聚會見面,他領我們往中環的食府,開懷暢聚。他還笑說某道菜整個中環只有該處才可以吃到,但是膽固醇就非常高,不過他不介意,還不停地進酒,他就是如此豪情。往昔共聚,把酒言歡,此情不再。
我從Kenneth 的親友中得知,他的病在一定程度上是吃出來的。由於他飲食沒節制和經常喝酒,間有心情欠佳,且又缺少運動。日子一久,積下的問題便多了,到身體不適時已是很大的問題。
Kenneth 和太太育有兩女一男。大女兒原在美國工作,知道父親發病後便從美國回來,一直伴在他身邊;二兒子在港修讀碩士;三女兒還在念大學。Kenneth 彌留時,兒女全都在身旁。他去得安詳。
特誌此篇懷念劉熾堯學長,叩謝昔日隆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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