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北遊

河内胡志明故居

兩週前往越南旅遊，主要是游河內和下龍灣。過境是從廣西的東興市到越南邊境的芒街。出發前導遊已提示過越南的設施比較落後，對硬件不能有太高要求。過了芒街，一路到河內，沿途都是村莊，沒看到多少高樓大廈。導遊亦提過，整個越南也沒有一條高速公路。唯是喜出望外的是通訊網絡極為完善，手機，3G網絡，電腦上網都非常普及。更驚喜的是網絡開放程度高，好像沒有網絡管制。中國國內上不了的，那兒也可以。大小旅店，餐館，咖啡店，購物點都提供免費無線上網服務（free wifi），旅店基本上每層樓都有最少一個router提供wifi。越南店主亦很樂意對客人提供此種服務。我在整個旅程中都是用 Whatsapp 和國內外親友聯繫及發放照片，一個長途電話也不用打。在香港的朋友還問我是否買了越南的3G卡。此外，電視網絡也很開放，途中所住的酒店都提供有線電視，歐美澳加的電台都能收到，和香港一樣，沒有約束。


越南法定貨幣是越南盾(Dong)。 越南盾不是國際流通貨幣，美元等主流貨幣很受歡迎。美元在西貢甚是流通，不過在越北旅遊區（河內和下龍灣），人民幣比越南盾或美金更受歡迎。當然，你的導遊或領隊會建議你換小量的越南盾。在邊境，會有人向旅遊者兌換（可能導遊也是有份的），兌匯率是￥1:3000D。網上看到的兌匯率是￥1:3450D （旅遊當天和今天都差不多）。那就是說，邊境兌換者吃了你一成多一點的價。

在河內和下龍灣等旅遊地方，普通話很普遍。越南的本地導遊介紹時也說他在大學是主修英語的，後來才學普通話。我在胡志明市（西貢）的網友都是說英語的。看來越南新一代的年輕人都喜歡學英語。和中國比較，越南像是一個地處邊陲的小國，很多地方都給中國比下去。對很多華人來說，河內和下龍灣很像國內的三線城市和農村。當地景點多數是廟宇和自然景色，有親切感而沒有新鮮感。在河內和下龍灣等主要旅遊區，旅遊商品配套也是在發展初段，大都是民間小販式經營，小商品大多較國內貴（很多都是中國貨）。不要看越南人外表老實，和國內一樣，有很大的議價空間。我這次在這“陌生”的地方旅遊，只是替導遊買了一些香水，咖啡豆和糕點，由於行程景點不多，所以特別省錢。聽說越南盛產上等紅木，大多出口到中國，由於有需求，導致砍伐過度。近年亦由柬埔寨進口轉輸中國。木石雕刻也是越南的主要工藝，在工資成本方面較中國優勝。

越南人的生活相較國內人平靜，表面上夜生活不多。也如像國內城市一樣，花街柳巷，色情場所，妓女，按摩院等等在河內和下龍灣旅遊區也極為普遍。我歸來後查過國內的網上越南討論區，發現交流中有不少和越南風月有關。北越南人的飲食文化和廣西人分別不大。越南蒙粉中以雞絲最為普遍，反而香港​​越式餐館主打的生牛肉河粉就不多見（不知是不是牛肉稀有）。越南盛產咖啡，咖啡店處處是越南的一大特色。

越南有二千年的歷史，是一個農業國家，因與中國為鄰，亦不時互有戰爭。我小時讀過“馬援誡兄子嚴敦書”，馬援於公元42年遠征交趾（包括今越南河內）。那時是我第一次認識到交趾這個名稱。十九世紀中葉以前，越南的漢化程度甚深，一直沿用漢字，現今河內市中還保有不少有華文的中式廟宇。越南的漢字，文字和字意和漢語幾乎沒有分別，對我來說，越南語可看作是外省方言在發音上和區域漢語有差異。十九世紀中葉之後的越南受法國管治而改用拼音字。今日的越南，已全是拼音字，但如果將這些拼音字還原，還是依稀見到漢語的影字。例如mong cai芒街，xe 車，cong ty 公司， bao ve 保衛。我想，華人學越語，可能有先天上的優勢。


據越南導遊的介紹，越南亦算是窮的國家，但國民並不窮，大多數人都有自己的房子，全民就業（越南失業率長期在百分之三以下，經濟學上是全民就業。2013年第3季失業率是2.22）。沿途所見，人們工作和生活都算悠閒，路上看不到乞丐。從電視，電訊，網絡，傳媒的寬鬆度看來，看不到政府對民眾有政治戒心。同樣亦反映到民眾沒有對現政府不滿。

我這旅遊團在河內和下龍灣首尾共四天，參觀的都是一般的旅遊點。下龍灣風景秀麗，有海上桂林之稱，值得一遊。離開下龍灣回程經芒街入華界，盡是祖國的康莊大道，沿途都是宏偉的工程，巍巍的建築。這環境設置相對上不知拋離了越南多少年。旅遊車在高速的干道奔馳，不像在越南般穿越狹窄小道，不多時已回到下榻的酒店。各團友慶幸完結了長途的車程，如釋重負。我在房間閒來觀看電視和手機，頓然驚覺身處另一個世界，另一種感受。對共產越南的自由空間還是相當嚮往。



越南下龙湾